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如果这样,也就罢了。”天火一口饮尽了杯中茶,微微的涩味,一点也不柔和。她这才想起她忘了给自己的茶加奶。“还有我们的社会学课。” “学姐您也有社会学的荣誉学士学位吧?”薄绿小心翼翼地问,天火点点头。“没错,因为几篇关乎古高卢语的社会学著作的论文,虽然我主要做的是翻译工作。” “最初,我听到博士在舰内开设社会学科目时,我是不以为意的,因为我以为,博士最多讲的也会是古高卢的著作——那曾是公认的泰拉最精深的社会学著作了。但我没料到,博士居然创设了一个全新的体系,一个令人瞠目结舌,让现有的社会学界汗颜、争论却无法否定的体系。” 薄绿缄默了。在博士指导她的时候,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所学的究竟是什么。既然上了罗德岛治病,就该是罗德岛的雇员,为罗德岛做事,知道为什么,是权力,而不是义务。而博士不同,博士要她们必须用自己的大脑,思考自己做什么,思考所做的一切的意义,思考罗德岛一系列行动之后的终极目的。或许正因如此,博士的学术才没有其他社会学那样有着高不可攀的外表。这是致用的科学,而非高塔上的理论。 “真理是越辩越明的。越是辩论,我越察觉出它的可能性,它的先觉性。”天火由衷地称赞道。“可这更加引我疑惑,这是否该是我要做的?是否该是‘王者之杖’所想做的?如果我不能在这其中起到什么作用,我要走的路与博士要走的路不同,那我又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 “可是我!”薄绿的声音带了哭腔。泪水落在红茶里,苦得惊人。 “你已经赶上我了,薄绿。虽然专业领域有所差异,但换在三年前,我的工作你也完全可以胜任了。”黑猫避过暹罗猫的注视,如融化黄金般耀眼的瞳孔在书架上游走,却又集中在不存在的某一点。“我也在这里待太久了,要准备回到维多利亚去。我走以后,这些书就都是你的了,再也不用向我借书然后掐死还书日期了——高兴起来,薄绿。” 难道真的就这样了么? 薄绿鼻子一酸,泪水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淌。也对,天火学姐这样的人,本来应该在维多利亚的城市里获得稳定的、体面的工作,每周乘车参加学术研讨会——正规的、有保障那种,而不是母舰里多方准备才能勉强召开的。她不是感染者,这片大地她想去哪就去哪。罗德岛目前做的事太过危险,就算是不上战场的教官,她也不应承担。 可是…… “放心吧,我会与你保持信件联系的。等你的病成功抑制住了,我就接你回去,为你在维多利亚安排一份合适的工作……”天火还在说着,却感觉身周一凌,身体已被青绿色的法术拉扯着倒向薄绿的方向。几乎没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唇与唇倏忽交叠在一起,柔软的触感让这位高材生前所未有地慌乱起来。没有力气的手胡乱推搡着,却根本没法挣脱学妹突如其来的热忱。条件反射般的想要咬下,但对于纠缠在一起的黏滑灵活的软物却无从下口。这个吻一直持续到两人的脸都憋得通红,才在天火的挣扎下不情愿地分开。 “薄绿,你……”天火抬手虚掩着嘴唇,满脸讶色。 “天火学姐,我,其实——”那是一向莽撞的学妹,如同早上一般笨拙地考虑着措辞。天火也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同样噎住了。她咬着牙别过头去。“傻瓜。” “为什么不早说啊!早说了不就没事了么!”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学姐……”薄绿感觉自己的脑子宕机了。天火的泪水在半空中蒸发,室内的空气越来越热。 “出去!”天火用衣袖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呵斥道:“回你的宿舍去!” “学姐,你……”薄绿怔了一下。 “明天来岛内训练室找术士教官,也就是我报道。你的源石技艺传递介质利用率问题亟待解决,明天之内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方案,要不然,你就别想在午夜前回屋了!”天火恶狠狠地说着,在薄绿身后一把把门摔上。 薄绿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天火房间的灯光一直开到凌晨。而很多事情,也就是从那时起彻底改变了。 母舰的航行休整期事务不多,薄绿就这样熬过了天火连续一周的魔鬼训练。她们结伴从训练室到宿舍的茶餐厅,然后一起在甲板上散步,谈论闲暇时书上读到的问题,还有母舰所行驶的这片广袤国土上所存在的问题。种种的种种就如维多利亚象牙塔中的所经所历一般,但如今陪伴天火的不再是王者之杖,而是昔日只敢末位陪衬的莽撞学妹。 当然,忙完这一切后一起回天火的宿舍,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学姐。”小心地跨坐在天火身上,薄绿的脸红扑扑的。单人宿舍的床不算宽阔,再加上天火无处安放的书籍也在床板上呼拥着凑趣。平躺的天火如卧在童话里天鹅绒内衬的水晶棺中的公主,亟待心上人的采摘——当然,倘若忽略那微嗔的表情,会更符合公主的恬静想象。 “你这家伙……真是莽撞。”天火的脸也早已红透了,气温从刚才开始就很高,她宁愿相信那是岛内供暖太足了,也不愿承认自己便是个中因由的事实。三年以来,她已经能控制好温度,不会烧毁东西了。但这一回,看着跨坐在身上的薄绿小心翼翼地解开衣扣,露出素白的文胸,她再度对自己的控制力产生了怀疑。 “失礼的家伙,哪有人把别人按在床上,脱的却是自己的衣服啊!”本来想这样说的,但天火不确信薄绿听到了。随着暹罗猫姑娘一松手,布料随意地散落在被褥间。薄绿赤裸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天火面前,包括雪白肌肤上几处不留意很难看清的病灶淤积,这是凝结皮下的“暗灶”,提醒着天火这个花季学妹生命的残缺。 “学姐。”拉过天火的手,薄绿引导着天火小心地避开有暗灶的地方抚摸自己的胸口。这种小心全然是没必要的。但她不顾天火心中所想,只擅自去希望最崇敬的学姐不因自己受伤害。 果然,还是要自己脱啊。 天火有些粗暴地挣开薄绿的手,拉开上衣的拉链。这身衣服用以装饰的硬物很多,怕划伤彼此便直接扔下了床。然后是衬衣,文胸,天火饱满的胸部也裸露在了薄绿面前,那是同她的性格全然不同的温润饱满的玉女峰,由于躺在床上,乳肉均匀地摊向四周,显得如几何学课本上的图案一样美丽。 薄绿小心地爱抚着天火的胸部,肌肤很滑,很嫩,每一分触动都惹起更高的火苗,引发室温的层级增高。天火的胸部很快香汗淋漓,汗水顺着柔滑的乳球滑落,汇聚在深深的沟壑当中,少女的香气不住地氤氲着周围,两人的下身不知不觉间湿了很大一片。 “学姐~” 动情地呼唤一声,薄绿褪下天火身上私处仅存的遮掩。同时灵活的白色猫尾巧妙地卷住黑色的同伴,如痴情的恋人般节节缠绕在一起。白色的尾梢顺着黑色的猫尾轻轻一推,天火的尾戒便也一并被褪下,滚到床下发出一声轻响。 “唔~哈啊~”再也无法忍耐的情欲从唇边漏出,天火挪开脑袋的努力随着身体完全裸露在薄绿略显急切的攻势下而宣告失败。手指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床单,肘部磕碰在摆在床上的书堆旁,有些生痛。尾巴全方位的接触带来的对敏感的刺激强到犯规,包裹在黑丝中的美腿也陷入了全方位的亲热摩擦中,凉滑的丝质和肌肤的接触美妙而亲切,从各种角度上燃烧着彼此的理智。 “学姐,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稍稍放开压制,抬起天火一条包裹在黑红丝袜里的美腿,从腿弯开始舔舐,菲林带着细密倒刺的舌儿与丝质交汇,里面早已是潮湿的,但火热之下却没什么异味,天火的体温阻止了大多数异味滋生。薄绿吻着天火的腿弯,胫骨,一直到红色丝袜包裹的娇俏足弓。那是她朝思暮想的学姐,如今就这样躺在她身下,咬着嘴唇婉转承欢,这一切如同梦境般不真实。 “你这……傻孩子……啊……唔嗯……”尾巴被紧紧卷住压在大腿下,挤压的快感几乎让天火天才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她们在狭窄的床铺上挪动着身子,更多的书和被随意脱下的衣物在这个过程中被难以自持的两人推到床下。摆好了位置的薄绿小心地咬住天火足尖早已被润湿的丝袜,不顾天火轻声无力的嗔怪,用嘴巴将长长的黑丝一点点拉了下来。两人分开贴合到一起的双腿间,雪白的肌肤与黑丝包裹的神秘交错在一起,带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和摩擦时顺滑的刺激。 “学姐……学姐!我要去了!”剧烈错动的腰肢研磨出更多氤氲的汁液,薄绿能感受到天火灼热的体温正随着交合的动作感染上自己的身体。汗珠顺着女孩柔软的腰肢流淌,在胯部与彼此的爱液汇聚到一起。天火的手紧紧抓着洇开了的床单,猫儿轻微的呜咽声软软的,流淌出的是与性格不符的热情。她默默闭上了金色的瞳孔,不去看自己身上颤抖的倩影。但薄绿的声音无法阻碍,尽数顺着敏锐的猫耳直入心底。 “学姐……学姐啊!”高潮的液体把丝袜彻底洇湿浸透,连带事先被脱下的那只也被压在腿下,变成了湿答答的一团。并没有想到是处于上方的薄绿率先高潮。薄绿的身体软了下来,带着婆娑的泪眼俯卧在学姐身上,剧烈喘息着。“学姐……喵啊……呼……” “咕——你这家伙!”薄绿这么快脱力,却苦了已经被送到边沿的天火。不上不下的感觉与优等生心里所固有的那份矜持从两方面将她锁在了原地,不能进也不能退。随着她略显痛苦的呻吟,套着丝袜的右腿挣扎了几下,终于主动找到了薄绿还在颤动的泉口。厮磨显得愈发生涩,对欲火的浇压实在不够。薄绿软软地俯下身,想如想象中那样浪漫的、轻轻地吻住天火的唇,却被天火一把揽住,唇舌的激烈交错下,女孩们被书和被褥包围着的身体终于再度叠到了一起。 终于发泄出了腹中的欲火,刚刚清醒,脱力和羞耻的感觉便一起涌上了天火的脑海。她随手抱住一本残存在床上的书籍,对着墙壁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学姐?”身后一软,是薄绿的身子贴了上来。“学姐~” 天火双目紧闭,搂紧手中的书,任凭坚硬的扉页扎着自己柔软的身体,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说一句话。 “学姐。”刚刚经历了云雨氤氲的房间里,薄绿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更显得可人,又有种难言的孤独感。“学姐,我知道您,还有王者之杖的各位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那和我们现在做的事本应是不冲突的。在罗德岛,我们实现自身价值的过程,也本来就是为这片大地做些什么的过程啊。” 天火没有回应。薄绿接着说:“现在的我,还是有很多赶不上学姐的地方。学姐这三年来的进步,依然是我所很难企及的。我真的,真的很想一直和学姐共事!想要一直聆听学姐的教导,哪怕是最日常的学习也能让我从中获益……” 天火轻轻咬住了自己薄红色的嘴唇。胸口的书是冰凉的,身后的学妹却如此火热,似乎比自己都要烫了。她其实也一直都不完全确信自己对这个学妹的感情。是单纯的前辈对后辈的关照,还是身为学员中最精英的一批人,对于感染了矿石病的不幸同侪的怜悯?诚然,薄绿因她的介绍而来到罗德岛,但只要她想,她并没必要为这个尚属优秀的学妹做出这么多啊。 “我也,一直想跟学姐在一起。”身后的贴合感倏然离开,天火的心头闪过一丝本能的慌乱。她终于回过身,迎上的是薄绿怯生生的眼神。 “你这家伙……说这种话可真是失礼……” 十指相扣,咖啡色和银色的发梢悄悄纠缠到一起,在指端缠了几圈,似乎永远不要分开了。天火心头闪过一丝悲戚,她知道,薄绿的时间必然少过自己。但也正是这样的她,敢于付诸感情和行动,无论对博士所指向的那个未来还是对她所憧憬的学姐。薄绿尚且如此,不管是天火聪慧的大脑还是胸腔里那颗距离身前人如此近的心都已经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我既然留在这里……本来就是答应你了……还说这些话做什么啊!” 再度接吻,缠绵悱恻,怀里那最后一本书随着所剩无几的理性被弃置一边。侧躺过来面对彼此,却都有些不知道从哪里起手。薄绿小心地摩挲着天火的上乳,从锁骨直到脖颈。空气又开始烧灼,但两人都毫不担心会点起火来了。相对拥吻之下,乳肉彼此挤压变扁,一直纠缠着没有松开过的两条毛色迥异的猫尾,此时悸动着摩挲着彼此的股间,节奏与渐渐加快的心跳等同。 “啾……啪……” “嗯……啾……” 女孩们的唇温柔地贴在一起,忘情的长吻令津液充分交汇,每一次挑动舌儿都能翻起淫靡的拉丝。许久吻毕,依依不舍的唇分开,拉出一条长长的银线。薄绿大胆地凑前,先用嘴巴接住,再稍稍欺身上去,两人爱的液体呈银丝垂落,垂落至天火微张的口中。 “学姐……好美……” “别看啊……你这家伙……”被学妹如此仔细得浏览雪白的皮肤、傲人的身段,天火从脸颊到身体都在泛着诱人的红晕。她慌张地拉过被子想要遮掩,却是将薄绿和自己全裸的身体一并纳入了更小的空间内。女孩温软的身段紧紧贴在一起。体味着愈发亲热的触感,呼吸着薄绿充斥情欲的吞吐,天火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菲林是一种高密度液体,当其放松身子的时候,温软是唯一可行的代名词。天火的身子更是如此,长期的办公室生活让这位象牙塔里走出的大小姐拥有完美到令人嫉妒的肌肤,薄绿的手抚上她的腹部,轻轻按下的凹坑瞬间就回复原状,带起涟漪一样的潮红顺着每一次触碰淌流。被压抑了的娇喘声则是另一种涟漪。对于两人来说,这是温存也是激烈。 “学姐,腿分开一下,可以么?”顺着天火的身体向下,薄绿轻轻吻着那可口的脖颈,手触摸到棕色卷发般的茵茵草木,继续向下却被相阖的腿儿阻拦。嘴上虽小声征求着对方的意见,但手儿还是不规矩地探入进去。那里早就潮湿成了一片,爱液、香汗、津液等等等等混在一起,发酵成引人迷醉的少女香气。 磨蹭着褪下天火身上仅存的一条已经湿到透出肉色的丝袜,薄绿就这样把朝思暮想的学姐彻底剥光了,赤裸裸地呈现在自己面前了。她紧紧抱住学姐暖融融的身体,仿佛要从那里面获得温度获得鼓励。 “学姐……” “也来触碰我一下。” 轻而易举地捉住天火的手,这只手曾写下无数妙笔生花的文章,高屋建瓴的论断足让整个维多利亚学界为这位年轻的天才惊叹。而现在它抚摸着自己。天火指端的一层笔茧剐蹭着薄绿的肌肤,动情的声音在一次次触碰下发出。引导着天火的手插入自己,几乎刚一分开花瓣便有潺潺流水争先恐后地润湿彼此指尖。快感的交递在此时成了可能,薄绿的手指也成功地没入了天火的身体。不间断的亲热之下,两个女孩的身体终于毫无保留地交合在了一起。 “学姐……啊……啾……” “薄绿……嗯……” 高潮时感觉身体都要一起融化,化作生命本源的潺潺春水,彻底融为一体。女孩潮红色的身体互相纠葛着,在温暖的被褥下,白色的猫尾轻轻拽住了慵懒的黑色猫尾。一时间谁也不愿先松开,两人想着或许相同或许各异的事情,静静领略着彼此的温度。 “学姐……” “嗯?”思绪再度被打断,但天火已经没了嗔怪的力气。再度与薄绿眼神交融,然后接受学妹的又一次献吻。 “学姐……想再来一次吗?” “不要把你的想法强推给我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容忍她的手重新托起自己的胸乳。天火伸手一弹,火花一闪,宿舍的源石灯咔哒一声熄灭,只留下缠绵声在夜色中久久回荡。 …… “博士,来自亚叶医生的紧急通讯!”薄绿小跑着推开了博士办公室的门,却发现披被防辐射斗篷和沙漠迷彩的德克萨斯和能天使已经在办公室内就位了。博士重新戴上了她的面罩,看不见脸,但沉闷到可以凝出水珠的空气还是让薄绿本能地意识到面罩下严肃的眼神。“博士……” “薄绿同务,立刻发报给在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外执行任务的菁英干员煌,令她保持对亚叶同务的即时通讯。德克萨斯、能天使,这次依然要辛苦你们一趟,运送货物前往指定地点。”转了转手上的钢笔,博士似乎还是不放心。“此外,薄绿告知秘书处,让他们传令把‘坏家伙’号转为待命状态。这几天要有一支歼灭战部队随时处于飞行器上待命,稍后我会将名单送来。” 不停歇地领命而动,薄绿迅速转到了博士办公室隔壁。自从棋手小姐上次晕倒在洗手间里后,助理制就被凯尔希勒令改为了秘书处制。在罗德岛规模逐渐扩大的现在,也确实需要一个高效的头脑机构为博士建言献策并协同办公。这段时间虽然全舰尚属悠闲,但“海神”的任务多且危险,博士身边暂时没有护卫,以往的助理工作由升任秘书处书记的薄绿兼任。 “坏家伙号,转为待命状态,检修一切正常,随时可以起飞。”舰内网络传来的画面令人焦躁中稍显心安,薄绿接过一旁的参谋人员递来的名单,第一眼却怔住了。 “复核一遍,确实没错吗?”参谋们对视一眼,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按照规定,这种事本来无须亲自赶往通知,但薄绿还是第一时间坐电梯下了三层,赶往训练室,一进门便急匆匆地奔赴术士区最热的那片场地。“学姐!” “薄绿?现在是工作时间,什么事不能用舰内终端……”稍微犹疑,但还是很快接过了薄绿带来的任命书。只看了一眼,薄绿便感受到空气中的热能猛地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复归了。 “是……图拉大战后迷迭香至今未完全恢复,Pith有必要留舰,目前来说确实已经没太多好的人选了。”天火喃喃自语着,并没有如薄绿想象中那样激动。她当然知道博士没忘了自己,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说心底没有半点波澜却是不真切的。她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跳跃的热能平寂下来,似乎全数收归到她手中的维多利亚式法杖上,回身走进了更衣室。待她再度出来时,已经是一身属于罗德岛的墨蓝色防化作战服。薄绿想起了两年多前自己刚刚上岛的时候,预备组的干员们传颂着一个传奇故事,关于天坠之火的传奇。现在,罗德岛整编歼灭小组的后辈们将有幸再度见证这传奇。“薄绿,帮我向博士传达:干员天火,随时可以出战。” 薄绿抿了抿嘴,稍微踮起脚尖,隔着护目镜和简易呼吸器,吻了吻天火的面孔。“注意安全,学姐。” “我会等你回来的。” 斗争血脉系列——天火——延时毁灭 资深干员天火在三年前被授勋后由罗德岛工程部定制、却一直未能登上战场的作战服,墨蓝色防弹衣和紧身防火皮裙保证了野外歼灭作战所兼备的机动性与安全性。登上久违的战场,罗德岛术士部队总教官在凶险面前,挥洒炽热,头脑冷静。 “源石技艺不能完全解释这种现象——但与之等同,这种现象也无法作用于源石技艺。数到三。” 第46章 棋手小姐植葛(上)【亚叶、守林人、普罗旺斯凌辱】 冻住的淤泥被踩在靴下,寒意一直从脚底板钻到后脖子。乌萨斯的村庄刚刚从一个漫长的隆冬中醒来。在被雪水沾湿的柴堆旁,玩耍的孩童被大人们呵斥回屋,笑着、闹着往屋子里跑。拿着弩的士兵列着队在街道上跑过,留下的泥脚印整齐划一。 “路易莎医生,上面的决议,这附近的红军战士们要聚集起来,对附近的匪徒进行一次总清剿。”在点着炭火的小屋里,书记涅匹罗在试图说服眼前的人。 穿着猎装的姑娘把手中的笔一摔:“涅匹罗,这是在做什么?我们还能应付得来更多流血吗?” “可是如果不把匪徒根除的话——”涅匹罗还想说什么,他身上墨水和廉价饼干的味道刺痛了亚叶的神经。她跳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小屋内侧拉着破帷帐的床边,一把扯开灰色的遮掩。那其后皴裂的木质床板上并排躺着两个依然裹着红军军装的人。冰冷而新鲜的血腥顶着涅匹罗的脑门。 “看看!看看这个!” 随着亚叶愤怒的喊叫,涅匹罗看见了。其中一名红军战士,他的皮肤、绷带和衣服被黏在了一起,血液是最强的粘合剂,把所有东西都粘住了。甚至更多血液渗了出来,在坚硬的床板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 “这是前天……”涅匹罗的眼皮一跳。 “前天在匪徒袭击中受伤的战士!我们的凝血剂和止血胶不够了!他们要死了!” 涅匹罗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作为临时诊所的小屋的。他在村庄边缘不停转着圈。如果米哈伊尔在就好了,那家伙一定有办法的。他捶了捶自己的太阳穴。米哈伊尔书记是猎人家的孩子,他知道乌萨斯的哪种未被刊录在医疗籍册上的草能够替代止血。但这并不妨碍他能在理论课中拿A+,这种人在罗德岛舰内学府一期毕业生中并不罕见。他们来自这片大地,习得思想后又转而为大地服务。 红军在这个区域的军官来告诉他他们要出发了。这支年轻的军队迈着轻捷的步伐离开村庄,向前天匪徒撤退的山中前去。天晚的早,月光洒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 当赫默走进屋子的时候,亚叶仍守在伤员面前。月光淅沥沥地洒在她们的发梢上。 “亚叶,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赫默蹲下身,小心地给两名伤员各打上一阵止血剂——这是最后的止血剂了。亚叶的喉咙挣扎着哽咽了一下,干哑的嗓子不肯发声。赫默是自愿留下来替班的,这个村庄本来只有她和一名护卫的临时派遣,由于补给出现了困难,偶然来这里出勤的赫默和普罗旺斯才留在了这里。 她到底是怎么了? 亚叶走到村庄的空地,这里在收成的时候会被作为打谷场。被砍伐的树桩上有着细密的年轮,像是有着古老年龄的大地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她。她在树桩上坐下,抬头望见周围漆黑的枝杈捧起山峦。在寂寞的夜色下,她听到了口琴声。 守林人依然躲在树枝上,埃拉菲亚人的口琴声随着寒风飘扬。亚叶默默抬起头,她知道守林人也在看她。两个同样憎恶乌萨斯的女孩站立在乌萨斯的土地上,援护着这些生着她们最憎恶的熊耳的民人。为什么呢?亚叶想问树上的人,可又说不出口。哀伤凄婉的口琴声继续悠扬着。 “不要仇恨人民,也不要仇恨苦难。路易莎,去仇恨那些带来苦难者。仇恨那些妄图以整个国家为双手的延伸、却从未看过国民一眼的人。仇恨旧贵族、旧军官与集团军司令部组成的古老枷锁,然后打破它,让这片土地从封冻中醒来。” 博士的话语仍萦绕在她耳边。那是她最崇敬的师母,她告诉她如何在冻土和腐朽下寻找春芽。有时候她也想问师母,您真的不在乎那些苦难么?师母或许真的不在乎吧,无论经历了什么,她对民人的热爱都始终如一。 口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守林人坐在树上,但不知何时已是坐在离地面不足一人高的粗枝上。女孩身上的吉利服已经摘下,被森林色裤袜包裹的并拢双腿随着风微微晃动。 “在卡西米尔,也有这样的村庄。”一时间分辨不出是谁的嗓音,亚叶注意到守林人的声音也有些哑。“那里的人们和这里看起来几乎一样。他们种着一样的红麦,用一样的农具打谷,水井放在背阴的地方。” “‘守林人’们在村庄中都不会掩饰自己的弩,他们在出征时也会在布满雪的街道上列队,留下那样整齐的脚印。”守林人说,亚叶听。月光收敛了它的美丽,夜色下的村庄无比寂静。 “我不像亚叶你一样有被博士直接开导的幸运。只是我也在思考,曾经我认为乌萨斯的村庄是恶魔的领地,荒地里寸草不生,只用来存放兽肉和奴隶。床铺前铺设的,是我们和库兰塔人的皮……可是明明一切都这么相像。”守林人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见亚叶不应,她便自顾开始吹奏那首曲子。是温柔缱倦的腔调,像母亲的手在抚摸。亚叶倚在树边听着她吹奏,月光晦暗了下来,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宁静。 “嗨~站岗的小哥们辛苦了!我打了只脚兽送来……”另一边,村口的岗哨,普罗旺斯敲响了这夜晚中少有的亮着灯火的建筑的门。然而笃笃笃的敲门声下,居然没有半点回应。 普罗旺斯的手第一时间摸上了腰间的猎弩。她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的黑夜并没有半分的动静。一推门,门居然吱呀一声敞开了。 “这也太大意了吧……”普罗旺斯皱了皱眉,蹑手蹑脚地拎着猎物走了进去。昏黄的灯影下,她看见岗哨里的战士趴在桌面上的背影。普罗旺斯松了口气。 “喂,小哥,醒醒!”普罗旺斯拍了拍战士的后背。“实在累了的话我替你守夜也可以的,说句话——”她猛然察觉到了不对。桌子上的红军在她一推之下侧过身来,脖颈上赫然有一道贯穿的血痕。 “敌袭——”已经没时间给普罗旺斯更多发出警示的余裕了,身后的黑影径直朝她扑来。她让过了后背,想将左手拎着的猎物朝对方脸上摔去,却在那之前被一柄制式军刀砍伤了左臂。她扑倒在桌子上,套着狼爪靴的右腿拼了命向后蹬出一下,感觉上踢到了什么东西,却没能将其彻底踹开。毛茸茸的大尾巴此时成了一个恰到好处的阻碍,对方也无法第一时间将她的双手制住。她直接抢起了桌子上红军士兵的单兵弩,腰腹用力间试图回身直接射穿对方的头颅——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头部被重击了一下,就仿佛力气从脑袋开始被拿掉,身体不甘地折腾了一下,软软地倒了下去。在意识黑下去之前,她看到那些袭击者厚重的乌萨斯老式军靴在她的鼻尖旁踏过。 战斗在村庄中的爆发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夜色瞬间被同时制式弩射击时的呼啸声撕裂。留守的红军数量很少,加起来大抵是十个人不到。而黑暗中的敌人却不知有多少,无论哪一个方向都有箭矢射来,无论朝哪里突破都能看到急速机动的影子。 “是匪徒吗?”亚叶的弓已经绷了许久,却硬是没能射出一箭。身为战地医师她理应知道战场和狩猎的不同,但药剂已经用尽,无可奈何的她只能抄起了猎弓。 “不是。”藏在墙垛上的守林人轻声道。那不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冷酷的执行力、高度的纪律性,那明明临敌却没有任何喊杀声的对生命的不屑一顾,那怎么可能是匪徒,那是乌萨斯正规军! “守林人小姐,你守住这里,我先去援护伤员和赫默医生!”等不及守林人的回应,亚叶飞快地翻过掩体,一根弩箭就从她的脸颊旁飞过,亚叶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莱塔尼亚北方的小镇。她连滚带爬地穿过村庄的残墙,看到赫默正竭力用毡布与稻草掩饰伤员躺卧的床铺。 “病人的状况很严重,现在转移的话很可能直接送命,最好是等到安定下来之后再由罗德岛的飞行器直接送治。”虽然身处战场,汗水和血污打湿了镜框,但赫默医生依然保持着镇静。“亚叶,有看到普罗旺斯么?” 亚叶摇摇头,刚欲说话却被咔嚓一声踩裂树枝的脆响打断。不大的响声在二人心中却宛若炸雷。窗外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黑影迅速闪开。赫默急忙招手,无人机躁动着从房顶的茅草间落下,像一只怪鸟。窥探士兵的颈动脉瞬间被螺旋桨割爆,鲜血随着剧烈的挣扎飞溅得到处都是。他的武器颤抖着挥向了自己的脖子,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无人机吐着烟坠落在地。 “有看到涅匹罗书记吗?”亚叶拉住一个逃散的村民,却被只顾逃走的对方一把推开。再去抓另一个,对方毫不客气地朝她啐了口唾沫:“滚开,罗德岛的医生!我没看见什么书记!你要害死我们吗!” “你们怎么可以——”亚叶气结,不久之前还是涅匹罗在枪决了当地的领主后将土地和粮食分给这些村民,然而在这种时候,似乎也无法责难寻常人求生的本能。她只懊恼他们居然对那个出身同样贫寒的知识分子没有半点的关心。刚欲转身再自己去找寻,却听闻那些村民逃亡的方向传来惨叫声声,她已经听到了那极具特色的乌萨斯旧兵种突击手用长槊剖开血肉的声音。 一声弩响,呼嚎声、倒地声和惨叫声一起响起。 “狙击手!”有人大喊道。 “亚叶,快走……”藏在高丘上的守林人呢喃了一声,刚想要变换位置,立刻被射来的弩箭压制住了。更糟糕的是有至少一个单位正在朝她靠近,留守的红军战士们已经尽数牺牲了,孤立无援的她不过是多少年前躲在树冠上的守林人中的一个,面对着同样的敌人束手无策。 一名乌萨斯军官跃过了墙体,如此近的距离她能闻到再熟悉不过的铁锈味及融雪和着泥土混杂在一起产生的浓烈腥气。她从弩下掏出作战匕作势楔向对方的肋侧,然而军官的左手已经持刀砍落。这大大出乎守林人的预料,手中的虚着不得不收回,她竭力向后拉开距离,同时射出一支弩箭。然后她看到左手使刀的军官身周的空气一颤,那藏在大衣下的右臂从本来空荡荡的袖子里伸了出来。 “轰!” “高能反应——这次爆炸的源石技艺能量水平,至少比煌还要高!”赫默盯着仪器自语着,直到两名乌萨斯士兵冲进她作为掩蔽的房屋里。她冷静地在罗德岛制式测绘仪上打出一个字串按下回车,高举着双手站起了身。士兵冲进来,一弩托砸烂了那价值十几万龙门币的仪器。玻璃和塑料碎片在杂草间到处乱飞,屏幕闪烁了一下熄灭了,如吹熄晚安前的蜡烛。 作战的结局几乎是毫无悬念的。亚叶被士兵们拖拽着,狠狠推倒在打谷场封冻的土地上,干枯的草梗扎痛了她的脸。意图逃走的村民的尸体被悬挂在树梢上,其余的人被从房子里、柴房里甚至床铺上被拖下来,如驱赶驮兽一般闹哄哄地赶到空地上。厚重的军靴在她的面前踩过,她的鼻子酸酸的,眼泪在往下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哭。 “都在这里了?”一个厚重中带些嘶哑的嗓音用乌萨斯语问。 “是的,‘上校’!” 对话被新的声音掩盖了,痛苦而愤怒的呜咽声在不远处响起。趴在地上的亚叶颤抖着抬起头,对上被扒光了作战服捆成一团的守林人溢满惊慌的细长鹿瞳。那里面映着卡西米尔的村庄,乌萨斯的长槊戟张向天空,老人、成年人、孩童还有被用过了的女性被串在上面,等到军队离开时他们会点燃火,冰凉的身体被炙烤冒油,恶心的肉味覆盖林叶的馨香气,飘散到很远很远。 身上仅留着内衣的普罗旺斯被吊绑在树上,双腿离地的绑法却特意只用了几根粗绳,仿佛刻意要勒死她一般。她的狼爪靴早就没了影子,看守的乌萨斯士兵用火点燃烟草,待到燃尽时随手按在她雪白的大腿和踝足上。那健美的双腿已经是烫痕斑斑,鲁珀女孩紫色的脑袋却只是低垂着一言不发,不知道是死是活。 赫默医生呢?那两名伤员呢?以及—— “你们在做什么!放开她们!她们是医生!她们只是医生而已!” 这声音让亚叶打了个寒战。涅匹罗书记被两个乌萨斯士兵押着,踉跄着,挣扎着走到场地中央。他的脸被乌萨斯军队的火把照亮,那上面满是青紫。眼镜歪在了一边,大张的嘴巴里门牙的豁口向外翻着。 “医生?”身体被无可置疑的大力从后方抬起,亚叶被拉拽着带到涅匹罗书记面前,她的猎弓也被扔到空地上,猎弓的弦被割断了,毫无生气地横尸在冻土上。“罗德岛有医生?”这话引起了几声并不轻松的哄笑。“经历这么多事后,谁还会信罗德岛这些人是他妈的医生!” “他们救过你们的人,即便战俘——”右边的士兵用弩托狠狠砸在书记的小腹,瘦弱的乌萨斯男子把身子弯曲得犹如虾米。酸水和未消化的食物一起喷了出来,有一些飞溅到了亚叶的衣襟上。 “如果不是这些人帮着你们,507师会毁在你们这些流寇一样的贱民、杂种手中?马翟洛夫师长,先皇曾誉闻的战斗英雄,他会被弩刺刀挑出了肚肠?医生!她们的手术刀沾满帝国战士的血腥,这种人竟敢自称医生!” “上校”的军靴又开始挪动。亚叶很难听清他又说了什么,下达了什么命令。涅匹罗书记被乌萨斯的士兵们当众毒打,他们要他说出是谁处死了这处村庄本来的领主。他不说,他们就用弩逼问那些村民,逼迫他们互相检举。在叫骂、哭喊和推搡声中,几个人被拉出了人群。 “以后谁再敢触犯先皇神圣土地上的法则,杀贵族,分田分粮,谁就是这个下场!” 一排人倒了下去,身体砸在冻土上发出的声音无比沉闷。骚动着的村民们倏然安静,有孩子哭了起来,立刻被大人用手塞住了嘴巴。小小的乳牙啃在虎口上,啃出了血。 “至于你们。”上校看了一眼亚叶、守林人和满脸是血、倒在地上抽泣的涅匹罗书记。“散布歪理邪说,鼓动农民暴动,危害帝国秩序——” 他左手的军刀挥向涅匹罗书记的脸,乌萨斯男子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那你又怎么样!”亚叶感觉心头如火在烧,话语脱口而出,根本没有经过任何考虑。看到上校的眼睛看了过来,她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毫不掩饰的仇恨像是开闸的洪水,拼了命向外淌流奔涌。“你们这些丧家犬!你的军队在图拉和彼得格勒被罗德岛和红军撕碎!你们的先皇已经在土地下烂成蝼蚁的粪便!你以为这是三年前的切尔诺伯格,还能让你们这些集团军的走狗作威作福吗!你们已经失去了城市,你们像是你们曾清剿的整合运动流寇,在荒原与农村间苟延残喘……” 空气凝固了,令人恐惧的沉默像冰水一样淹了上来。亚叶死死瞪着上校防毒面具后的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溢出眼眶。她当然知道这样说、这样做的下场和结局。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同伴们带来如何的命运。但她还是这样做了,博士亲手在她黑暗的心灵壤被上点了一把火,让她有了前进的方向,她不能让它就这样熄灭无声无息。 “好。”上校点点头。“非常好。按住她。” “你们要做什么!”亚叶高声斥责着,她的衣服被士兵轻易地撕碎。下装成了布片,裤袜的裆部也被扯开一个口子,女孩雪白的耻丘虽然三年前曾被摧残过一次,但如今仍旧白嫩可人,有好好打理的棕色耻毛覆盖其上,像雪地里修剪整齐的森林。上桥猛地揪起趴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涅匹罗书记的头发,拖着他的脑袋强行按在亚叶裸露的下体上。 “舔!”“舔!” 周围的士兵们起着哄。涅匹罗书记出身贫寒,从小到大从未接触过异性的隐私处,那禁忌而诱人的气味如此近地往他的鼻孔里钻着,侵蚀着被殴打麻痹了的理性。他居然真的伸出了舌头,和着口鼻处的鲜血舔舐着近在咫尺的私处。 “涅匹罗!”亚叶羞愤欲死,但她挣扎的力量比起按住她的乌萨斯军人来说什么都不是。她徒劳地夹紧双腿,想要阻止对方的下一步行动,但从外人看来似乎只是在主动迎合。“涅匹罗……” “看到了吗,那个医生,平时装得像模像样,实际上现在可享受了!” “噫,要我说还是那个什么书记,平日里满嘴为了我们,实际上但凡给他个女人,有多脏都能舔下去……” “就是,说不准他之前特别关注村子里没男人家庭的生计,就是打着幌子勾引女人呢!” “涅匹罗!涅匹罗……同志……”亚叶的脸一直红到了细白的脖颈上。被当众如此羞辱的她几乎想要立刻咬断自己的舌头。谁知道她这一声本能的嘶喊,却让正在她下身舔舐的涅匹罗全身一颤,那双满是血污的眼睛猛地眨了一下。 “啊!”涅匹罗的身体如活鱼般猛地一挣,居然生生拽断了被上校拎着的头发。他在亚叶怀里努力地翻过身,居然想要舍命捏碎上校因为这个画面而将军裤撑起了帐篷的下体。但随即军刀薄薄的刀刃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腔。他吐着血瘫软在亚叶怀里,乌萨斯男子咖啡色的瞳孔向上翻着。亚叶绝望地哭喊着,徒劳地用手去堵他前胸的伤口。 手摸到了前胸口袋里一团柔软的事物。 那是什么? 亚叶试着将它扯出来,原来是揉成一团的草药,她认得这种稀有的野草,在少数情况下可以充当应急的止血剂…… 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蛇獴姑娘的脸颊滑落。紧接着书记的遗体就被拽离她的身体,那团草药也落在地上,不知道被谁踩到了、踏碎了。 “你们这些人触犯帝国法律,本来都应该处死。但念在你们是受人诱导,我可以给你们法外开恩。听好了。”上校丝毫不顾惨死的涅匹罗和呆滞的亚叶,自顾挥舞着带血的军刀,它挥到哪里,空地上民众的目光就汇聚向哪里。“这只菲林,还有这只埃拉菲亚,只要你们用她们的身体射一次,你们就得到赦免;射两次,就能再赦免一个你们的家人。都明白了没有?” 沉默。 比死亡更可怕的沉默,村民们呆滞的眼睛开始有了光亮,一道道令人不寒而栗的视线聚焦向了被俘的亚叶和守林人,贪婪地在每一寸肌肤上游荡。 “明白了!”在短暂的沉默后,发颤的声音回荡在空地上,却整齐到令人振聋发聩。那音调中蕴藏的颤抖,竟一时不知是出自害怕还是兴奋。 什么?亚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更不敢看到,那些男性乌萨斯村民争先恐后地向她和守林人涌来。如同涨潮的海浪一般。而妇女、儿童和老人自顾在原地聚拢成一团,居然谁也没有看她或者涅匹罗书记的遗体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定是噩梦吧?闭上眼睛就能醒来吧? 可是我们明明是来救他们的,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士兵们略微布满地砸吧着嘴,看着亚叶和守林人被村民们淹没。上校察觉到了这一点,指了指吊在半空的普罗旺斯:“这个鲁珀归你们。” 在士兵的欢呼声中,女孩们悲惨的命运便也注定了。 “不,不要!明明我是来帮……噗咕……唔……” “既然你们号称医生,用身体救我们的命也无可厚非吧?” 抢在前面的村民几乎没有任何前戏地进入了亚叶涂抹着血污的小穴,狠命地抽插着,仿佛怕乌萨斯军人们反悔一样。守林人的衣服也飞快地被撕扯成了缠绕在身上的布片和布条。藏在口袋里的口琴随着衣服被撕裂滚到了一边,被她用最后的力气蹭进了地表的一条巉隙里。随后埃拉菲亚姑娘那灵动健美的双腿就被分开,早已涨起的阴茎根本不像是被胁迫,反而活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从裆部被撕裂的绿色裤袜一捅到底。守林人死死咬着嘴唇,血液从唇角和下身一同渗落。 “妈的,这个医生不是个处,还在那里装!” “咕……”下身被暴力的进入,抽插的速度几乎要把女孩最柔软的地方彻底蹂躏、破坏掉。亚叶的脑袋被强行拧到一边,肉棒从嘴巴一直挺近到喉口,强烈的反胃感令她不停的干呕,带动喉肉按摩着在那里肆虐的龟头。破破烂烂的衣物下,女孩款式平常的黑色文胸在暴露在空气中的下一刻就被撕下,尚带着少女温度的柔软织物立刻被套在肉棒上戳着、套弄着,将积攒的恶意一股脑排泄出来。 “早在她们来的时候就想着上她们了,什么罗德岛的医生,个个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那个什么罗德岛不会是城里老爷说的姑娘卖的地方吧?” “看样子肯定是了,这么冷的天穿的都这么骚气,一看就是随时准备好了要脱衣服给人上的!” 老师……妈妈…… 两行眼泪无言地淌下,和顺着嘴巴流到下巴的污浊精液混在一起。亚叶感觉自己像是搁浅在狂风暴雨里的一叶扁舟,搁浅在粗暴而散布异味的手、粗糙的嘴唇和一根根凶恶的阴茎之间。又一个人在她体内射精了,拔出来时积存的精液与龟头拉出了几条半透明的白色丝线,更多的浊液顺着女孩的花径口向下涌着,滑过紧闭的菊穴边沿,像是一只丑陋的白色爬虫。这画面更激起了这些人的欲念。 “葛者,药草也。其遍体根、茎、叶、花,均可入药。我希望你像这‘残葛’一样,即便身受苦难,也能继续竭尽自己的所有,让这片大地不受同样的苦难。” 这身猎装,是博士亲自为她订制,又亲手穿上的。保温而轻便的特质衣料让她在寒冬中也能迅捷穿行在针叶林间,不管是猎杀疾病还是捍卫生命。现在它被撕破了,只剩下她自己选购的那对轻暖的踩脚袜,被发皱的丑陋鼻子嗅闻着,然后在足心的布料里插入一根根阴茎,在丝质与女孩娇嫩的足底间摩擦着,恶心的液体沾满了脚面…… 为什么啊!明明我已经学着去爱这些民人,但他们所有的回报就只有恶意?先前为他们医病时,明明他们也会露出感激的神情;先前涅匹罗指导他们分土地、将余粮归入集体库的时候,他们难道不也从善如流、热情参与?这一切,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么,师母,你在哪?回答我,回答我啊! “怀孕吧,罗德岛的婊子医生!” “如果不是你们,兵老爷们怎么会烧了我的房子,就用你的身体来赔!” 在小穴内捣弄的阴茎突突跳动着,亚叶能感觉到大量活跃着的精子正争先恐后地顺着作为人体蛋白质溶液的精浆灌进自己的子宫,强暴着作为女孩最珍贵的密室,扭曲着身子寻找输卵管,带着既不掩饰也无情意的恶念。后穴也在同一时刻被射满,大量精液顺着被奸污的菊穴缓缓淌下,带着粼粼血丝将丝袜的根部润上淫靡的痕迹。她几乎没注意到有人顶在她的太阳穴上射精,她最喜欢的小白花式发卡被恶臭的精液涂抹了满满一层,精液浸透过的发丝黏住了她黄褐色的瞳孔,泌出的透明液体粘在了脸颊上,同泪痕混在一起…… 她无神的眼睛看向一边,在距离她不过几步远的地方,守林人紧闭着双目,她身边围着的人比亚叶还要多。她的脑袋偏到一边,随着每一次的撞击而轻轻颤动着,可怜的驯鹿姑娘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但这反而给了那些村民把她的身体摆成门户大开姿态的方便。他们壮硕的身体俯卧在她身上丑陋地耸动着,一边在低吼声中一次次将龟头顶入那贞洁的肉体深处,一边低头强吻着女孩下意识紧闭的唇。 由于常年受森林战训练的缘故,女孩的大腿十分紧致,此时却成了奸淫最好的炮架和扶手。他们抓住她的腿儿狠命抽送,每一个人从她身上离开时都能看到那洁白的小穴中流出的被强行注入的肮脏欲望。似乎为了看得更清楚,还有人射精后特意将她的花瓣掰开,看着粉红色软肉上泛着气泡的白精缓缓逆流,这才罢休。 即便她的面孔已没有知觉,也不妨碍完成奸淫后的人走到她脑袋一侧的位置,把肮脏的残精和爱液的混合物涂上她紧闭的眼睑和脸蛋。更有人直接在她的额角倾泻浓精,带有浓烈异味的混浊液体粘住了女孩紧闭的眼睑,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淌…… 如果说亚叶和守林人经受的还只是被平民玷污的屈辱,那么落到军队手中的普罗旺斯就更加生不如死了。 普罗旺斯脖颈上依然被套着绞索,魁梧的乌萨斯士兵从身后抱起她,用阴茎作为她身体唯一的支撑。硕大的乌萨斯人阳具在她的小腹上顶出一个小小的凸起,但这只是一小部分。为了折磨这位罗德岛干员,他们用马鞭狠狠抽打她赤裸的身躯,飞溅的血珠染红了一片地面。他们把马灯里尚存余温的灯油粗暴地灌进她的肛门,失禁的污浊液体将她那引以为豪的蓬松狼尾打成一绺一绺,狼狈地贴在尾骨上。在“敢碍事就把尾巴砍断”的威胁下,她也只能抽泣着竭力翘起尾巴,让身后奸淫菊穴的士兵能够拉拽着它轻轻进入自己的身体。剩下的一点灯油被泼在了发辫和乳房上,顺着在撞击下颤抖的胴体向下淌着,流到正在被强暴得淫液横飞的下身,让那里的抽插更快一个层次。 奸淫前后双穴的士兵颇默契地同时射了精,他们拔出混浊一片的下体,把她的身子败叶般抛弃在半空。剧烈的缺氧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的身体如活鱼一样在半空中抽搐着,等待他们欣赏够了她挣扎的身姿,再走上前用肉棒的支撑剥夺她死亡的权力。接连不断的性窒息令她的下身如同坏掉的水龙头,在挣扎与被抱起奸淫的循环中泻得一塌糊涂。然而这并不能令这些嗜杀成性的旧军人尽兴。他们一边享用着她的身体,一边淫笑着交换意见。 “把这娘们用完后用矛从下面往上穿透,挂在烟囱上熏成干如何?”这事他们曾经干过,十五年前,在侵略萨米时,507师用这种方式“震惊敌胆”。他们走过的村庄到处都是被串在烟囱上的老人、孩童和用完的女人。 “这么一条大尾巴不留下来可惜了,砍掉做军毯多好!” “滚,都被精液浸透了,毛都黏在一起,你拿去枕着睡觉吧!”他们哄笑着商议如何用最残忍的方式处死这些战俘,却莫衷一是——确实,现在不是三年前,作威作福的机会少了,干女人的机会更少,好不容易落到手里的女人,如果不玩到尽兴就立刻处死,那便是最大的浪费和罪过。普罗旺斯所承受的精液几乎比亚叶和守林人加起来还要多,红肿外翻的双穴向外淌着流不完的浊精,最后双腿滑腻腻的,抱住奸淫很不方便了,他们便将她放下来,一边用马鞭折磨着她平素最重保养的尾根和细嫩臀部,一边强迫她同时为他们做手口侍奉,几道白浊的交叉火力那样凶猛,几乎将女孩薰衣草般的紫色毛发完全染成乳白。由于人太多,不是每个人都能轮上,索性便将她没穿几天的外套拿来,大量精液被撸进崭新的防水兜帽,然后将她的脸狠狠按在里面。 “唔!唔嗯!咕……唔……”普罗旺斯拼命挣扎着,换来的是对脊背和臀部更残忍的鞭刑。错综的红色鞭痕交错的地方甚至显出了可怖的紫色,血液混着白浊在女孩的腰肢上淌落。按在脑袋上的大手终于松开,她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鼻孔和嘴巴都在往外吹着乳白色的泡泡。周围乌萨斯军人铁塔般的身影令她宛若身处绝望的深渊中,永世不得超生。她伸手向前,想要抓住什么,最后不过是残余白浊的外套,被她握在了手中,白浊从指缝里向外挤着,发出难闻的味道,而更多这种凝固的污物如发胶一般揉进了她的发间,根本再难找到一根紫色的本色发丝……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一如既往地探入村落小小的房间,但同以往都不一样。 狭小的民居内满是精臭味和血腥味,近乎一丝不挂的亚叶、守林人和普罗旺斯并排被拘束在狭小的房间里。她们的手臂都被高高举起吊在房梁上,把她们的身体控制在一个刚好够蹲伏的高度。 亚叶身上唯一的布料只剩那对被精液从里到外浸透又结成了粼粼精斑的踩脚袜,她隽美的双足被短绳捆住脚踝拘束在身前,方便这些男人享用她灵巧的足穴。当然仅仅足弓不堪多人使用,就在长袜上撕破新的洞口,阴茎被从那里塞进去,享受丝滑丝质和少女光滑腿肉夹击的快感。身后一个位置空了出来,立刻有士兵上去填补她尚在淌着肠液和精液混合物的后穴。被强暴到合不拢的少女嫩菊瑟缩着,对于侵入之痛的反应几乎沦为寻常。凝固的精液糊住了额前的发丝,亚叶几乎看不到守林人和普罗旺斯怎么样了。 冷,好冷……好饿。她为自己的这种感觉感到羞耻和恶心,口腔里残存的精液味道居然变相勾起了她对正常事物的渴望。哪怕最黑最硬的面包也好。她轻轻吞咽了一口,感觉食道内滑腻腻的,这立刻令她干呕了起来。正在奸淫她后穴的士兵嫌恶地从直肠里拽出半软的阴茎,将浑浊的白浆和肠液的混合物抹在女孩结实的臀肉上。 “唔……啊!” 痛苦的呻吟声传来,蛇獴姑娘敏锐的耳朵稍稍动了一下。一夜过去,亵玩她们的士兵已经不多了。一名士兵一边操弄着守林人几乎没有反应的身体,一边将烟头按在她雪白的脊背上取乐。穿着衣服,女孩或许是英姿飒爽的狙击手,是肩负着复仇使命的斗士,但现在,一丝不挂的她不过是一只雌鹿,一块肉。更远一点的地方,错落的鞭痕已经结疤的普罗旺斯暂时没有被士兵光顾。活泼有力的天灾信使现在半眯着眼睛,时不时发出一声颤巍巍的呻吟,粉红色的血珠挂在她的嘴边,顺着下巴滴落,那被打湿的鸡毛掸子般的大尾巴无力地垂落在地面,被血渍得更湿了。 痛,浑身都在痛。绳索咬在赤裸的身体上,仿佛要勒破肌肤,让里面已经脏透了的东西流出来。后穴几乎失去知觉,小腹臌胀得如同吃撑,但无论如何努力就是排不出腹中的污物。身后的士兵在她的臀部蹭净了阴茎,提上裤子离开了。失去支撑的亚叶感到双手仿佛要从腕部断开,跪在地上的双腿也仿佛不属于自己。安静,世界变得安静了。 赫默医生呢?还有那两名伤员呢?他们怎么样了?如果不换药的话,被血浸透的伤口一定会感染,到时候就必须额外用抗生素消炎,但医疗物资已经…… 亚叶感觉自己被架了起来,推着向前走。但她的双腿从感觉上已经完全不属于她,即便着了地,足心凝固的精液也让双脚一直打滑。她几乎被两名士兵像是搬运肉兽一样送进了一所更大的房屋前。里面传来怒骂声,似乎一个人被推倒在地。 没有给亚叶思考的机会。她被强行裹挟着带入房子。两名神色不安的乌萨斯士兵坐在床上,不同程度地裸露着上半身,黑色的结晶错落在他们身上。 被称作“上校”的军官如一座铁塔般站在那里,大衣只穿了一半,右半边胡乱披在身上,口齿不清地骂着什么。而倒在地上的人是—— 亚叶已经无力表达惊讶或者愤慨了。赫默的一只手被绳子捆在床脚上,衣裳还算整洁,并没有被凌辱过的痕迹。她的镜片碎了半边,脸颊也是红肿的,正试图努力地爬起来。 “什么叫医疗物资已经没了?你们罗德岛不是有阻断药剂吗?你刚才给我打的是什么,是什么!”上校的怒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桌面上的两个空针管慵懒地翻了个身,其中一个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的病症,不是矿石病。刚才被强迫打给你的是我身上的最后两管阻断药剂。”赫默没去看不成人形的亚叶,她用颤抖的腿试图站起身体的努力宣告失败。看到上校沉默,她接着说:“本来两管药剂可以救你的两个下属,但你用掉了这个机会。现在,就算杀了我,也拿不到什么药剂了。” “你这婊子还有理了吗!”终于按讷不住,上校上前一脚将赫默踢翻在地。黎博利女子的脑袋与木质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咚的一声响。“如果不是你们罗德岛,老子的兵会逃到荒野里,结果被天灾砸个正着?告诉你,你要是不把他们俩治好,这个婊子就是你的榜样!” 赫默倒在地上的身体一声不响。上校喘着粗气,下令守在门外的士兵将被打昏过去的赫默拖走。他黑褐色的眼睛盯准了亚叶。“你是管医疗用品的?” “医疗用品已经用完了。”亚叶倔强地同他对视,不假思索地答道。 啪! 一声脆响,亚叶这才知道自己的知觉并未完全丧失。脸颊像是着了火,后槽牙在牙床上危险地嗡鸣着。她整个人倒在地上,并没有起来的打算。地面距离她的眼睛那样近,她能看到被自己游丝般的气息吹动的几星木屑。 就这样……结束了吧。 “我最后说一次,把你藏着的药交出来。”沾着泥的军靴遮蔽了视线,她努力呼吸着,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呼吸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了。军刀出鞘的声音滑进了她的耳朵。上校不耐烦地踹着她的头,她昂起脑袋,看着这个旧军人。 “即便对你们的战俘,罗德岛也从未放弃过履行医者的义务。如果还有剩下的医疗资源,不用你逼我也会拿出来。” 她闭上了眼,认知坠入黑暗,为即将到来的死亡预演。 “而既然我说了没有,那就是没有。即便你放尽我的血,我也不会改口。” 妈妈,对不起,我没法等到你了。 “很好,很好。”上校的声音似乎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却在下一秒倏忽扑向她,将她寻求解脱的灵魂拉入冰冷冷的现实。“来人!把那两个死狗一样的东西抬进来!” 第47章 计算与计划【普博】 一、心血结晶 时间:2007年3月 地点:中国,罗布泊,“地球之耳”试验场,海拔-142米 今天是普瑞赛斯来到这座比见过的任何人防设施埋得都深的地下实验基地满十八个月的日子,图哈特连科、加缪夫和王惯例被其他科室“借用”了,只留她在这座方圆百米、布满了神经血管般的计算机光缆和处理器的银色大厅内,空旷和拥挤是同时存在着的东西。她试着在光脑上重启她的原子钟运算程序,但运行到一半就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密密麻麻的俄语弹窗看得她脑袋生痛。 她用袖口擦了擦干涩的眼睛,来到墙角的自动售货机前,习惯性地想找到一瓶Breizh可乐*,但没有。在格瓦斯和乌龙茶中她最后选了后者,因为包装上的方块字起码比终日盯着的俄语更能缓解她的头痛。她离开了盘踞在银色大厅中如巨大墨斗鱼般的计算机躯体,来到外面的廊道透气。 与机房一墙之隔的矿石样本仓库今天仍敞开着,一队士兵正护送一个硕大的保险箱运抵这里,透过上面的单面玻璃能看见里面矿石黄到发黑的质地。她握着饮料瓶,靠在栏杆上为运送矿石的队伍让道。从这里向上看去,新疆明亮的天光像是洞道巨大反斜面顶端一个炫目的轮子,它光芒的触手顺着蜿蜒向下的一条条走廊、一道道舱室向下蔓延。而在下方,罗布泊“地球望远镜”极深洞的人造灯光骄傲地炫耀着它的光辉,脚下研究基地的灯火几乎比头顶还要亮。普瑞赛斯向前伸出手,乌龙茶清澈的液面被上下交织的光芒充盈,像是满满一瓶太阳。 她顺着廊道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从“敌人很狡猾,要小心”中揪着一只从衣袖里伸出的触手的红军战士犀利的眼神下过。那眼神让她有些不自在。她又想到自己刚刚参加这个项目的时候了。 那时候欧洲战场的战事刚刚结束,在苏联红军解放梵蒂冈之后,英吉利海峡号称可以固守三十年的坚固防线很快便自我崩解了,连藏在北海的北极星核潜艇都放弃了最后的反击。但即便半个欧洲最终免于兵火的燹烤,和平建立起了新的政权,但大多数科学家还是拒绝与新的当局合作。这种情况下,她作为刚从剑桥大学毕业的物理学博士,自然放下手中的课题“义无反顾”地赶赴了华沙。她还记得在费利克斯托港启航的那天,与她同船舱的是显然超过安保必要了的整整一个班的苏联士兵。他们像是一尊尊雕塑,眼中除了前方外空无一物。冷漠而尴尬的航程持续了数个小时之久。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她侧身让开一队工作人员,继续沿着廊道漫无目的地前行。那之后她来到华沙,被告知她将面对的是她根本不曾涉猎的人工智能领域——物理学博士便一定能应付光量子计算机的制作,就像飞行员一定会扎最好的风筝!但当时也确实是恢弘的时光。普瑞赛斯是第一次亲身体会到那样热切的科研范畴。他们用“同志”称呼彼此,他们之间几乎没有部门的划分,也没有行政人员与科研人员的明晰分异,更不会有同事之间藏私的事发生。而这些人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唯一的愿景和共同的目标,为了那个目标,他们可以连续无数个昼夜废寝忘食。